堵车,堵得厉害。 没完没了的堵车,到死都不会疏通的道路。 鸣笛。烦躁。远近灯切换。暴躁。 道路上的人们,同那风雪一样,逐渐疯狂。 终于驶出市区,路灯不再那样明亮,车辆也逐渐稀少。 天彻底黑了。 油门越踩越深。奚午蔓额上渗出汗。 严重超速,但只要一直稳着—— 就快到了。 奚午蔓把稳方向盘。 前方突然一道刺眼亮光,心一慌,方向盘急转。 伴着一声爆炸,浓烟四起,火光冲天。 雪纷纷地落。道路封锁。 红蓝爆闪灯令雪与树呈出异色。 那从虚烟院子开出来的车,在西郊发生爆炸。 噢,这绝妙的新闻啊。媒体人们闻着味儿就来了,争先恐后,丧尸群一样。 “这里是Abc记者为您带来的报道。我们现在在A市西郊,二十分钟前,这里发生了一起车祸,据悉,车主是虚烟院子的住户。” “我们可以看见,车身发生爆炸,车内的人——” 好惨烈的画面。 “请各位一定注意行车安全。” 站在警戒线之内的人,除了警察,还有一位。 奚午承先生? “奚午承先生,请问您怎么会在这里?”记者试图冲过警戒线。 “请退后。”警察无情拦住记者。 “请问这次遇难的人是——” “奚午蔓。” “遇难者是着名宗教画家、书法家,她是m集团董事长奚耀航先生与内阁总理黄奉清女士的千金,是m集团总裁兼任联席cEo奚午承先生的妹妹。” 记者的面色逐渐凝重。 “她叫奚午蔓,今年二十三岁。” 寒风凛烈,大雪一片片往下垮。 记者的职业素养良好,口齿始终清晰。 “Abc记者,A国A市西郊,为您报道。” 记者们的报道不会永远持续下去,但这天接连两次事故,引起了A国尤其是A市人们的恐慌。 奚午蔓,还是c国w公司创始人周寘行的妻子。 周寘行搭乘的航班在西郊的树林里坠毁,奚午蔓又在西郊的山路上出了车祸。 这难道是巧合? 谁信啊。这他妈谁会信是巧合。 一定是异教徒干的。那些人面兽心的异教徒。那些禽兽不如的异教徒。那些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杀死世界上所有人的异教徒。 那些异教徒的活动不是异常活跃吗? 是啊。他们的活动异常活跃。特别是近几年,他们每天都在制造恐慌。 现在,女士们,先生们,他们已经将魔爪伸向虚烟院子!他们肆无忌惮地向我们发起战书。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对他们的态度一直很宽容,我们对他们一直采取温和的措施,我们希望和平共处,但是—— 但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伤害,没完没了的暴力。 他们杀死我们的宗教画家,他们在A市境内挑起A国与c国的矛盾。 他们就是下水沟的老鼠,爱好捣乱,最大的喜好就是恶心人。他们认为全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下水沟,他们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对美丑善恶的辨识能力,他们已经不再能被称为是与我们同等的人类。 他们打着爱与正义的幌子,他们以道德为武器,他们把自己置身于被欺负的弱者的境地,他们博取可怜的、不知情但心地善良的人们的同情。 我的天。 上帝啊。 这样一群家伙,这样一群撒旦创造的毒蛇,就这样侮辱您。 上帝啊。这样一群冒牌货,凭着您的荣光进行欺骗与暴行。 上帝啊,您要求您的子民互爱互助。但是我敬爱的、拥有无上荣光的上帝啊,您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