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字发现了问题的同时,各种奇特的药物同时在各国悄然蔓延,能让人从精神方面感觉到温暖的“暖冬”随着北极的寒风吹遍了铁幕的角落,而一种口嚼的叶子成为绿洲之中新月信徒的最爱。
纸醉金迷的金雾可以带来如同赌博一样的刺激,成为投资人,商人的良药,这种摧毁理智的东西让无数的金钱如同流水一般在怒涛的势力范围内消失。
就算是赤县,也有针对特定人群的黑药,这些一露头就会被严厉查处的东西可以给大脑带来前所未有的清明,而医部的报告显示,所有使用过奋进散的人群大脑都不产生不可逆的病变,那种幻觉一样的清明感觉会需要越来越重的药量达成,最终彻底造成服用者的脑死亡。
而更加的麻烦的不是这些明显对人体不利的成瘾品,而是一场更隐蔽、更“高雅”的文化腐蚀。
大量来历不明、风格诡异却充满致命吸引力的艺术品、古董、文献突然出现在各国黑市或“偶然”被发现。
雕塑描绘着超越生理极限的完美躯体与痛苦交织的表情;绘画用无法调和的色彩展现令人心神不宁却又忍不住凝视的诡异场景;乐谱记录着人类声带无法演唱、乐器无法完全奏响的“完美旋律”残章。
收藏家、艺术家、学者被其“超越时代的美”或“失落的禁忌知识”吸引。接触者会逐渐沉迷于这种扭曲的美学,视传统艺术为“庸俗”,正常情感为“浅薄”,开始在创作中模仿,或心智受到潜移默化的扭曲,追求越来越极端、非理性的感官刺激。
随着这种“极致艺术”的兴起,这些艺术和审美的表达方式逐渐从文艺作品当中缓缓渗入到民众的生活之中,尤其以十字和怒涛最为严重。
服饰,建筑风格,这些所谓的时尚风格开始背离教廷和各地的传统,新兴的东西之中总能看到这些审美的片段。
贝多芬与许多的文化巨匠坐在圆厅之中,沉默的看着报告。药物的事情损毁国家的根基,需要暴力连根拔起,而这些文化方面的东西,那就要看他们的了。
“已经确认是色孽的手笔,这恶毒的方法不易察觉,而且在许多地方崭露头角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谁知道他们究竟渗透了多深?”
周围一圈的巨匠们不乏贝多芬的熟人,而有些存在哪怕是他都难以望其项背。但是作为这次事件最早的发现者,他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对策。
在红衣枢机,皇帝代表和自由派议员的注视之下,在怒涛盟友代表的沉默之中,他站起身:“沉默,即是投降。当扭曲的‘美’在窃窃私语,真正的灵魂必须发出雷鸣!
我们曾定义过‘人’、‘神’与‘美’。现在,敌人想重新定义它们——用堕落和虚假的完美。我们必须再次定义!不是重复过去,而是用过去的火,点燃未来的炉。”
一个特别邀请的巨匠发言,莎翁的嗓音并不洪亮,但极具穿透力和节奏感,每个词都仿佛经过精心打磨,既能一针见血,又留有回味的余地。:“敌人深谙我们的剧本。他们给皇帝们送去描绘统治艺术达到极致、冷酷完美的画作,给教廷送去看似圣洁实则暗示感官狂喜的‘新式’圣像,给自由派送去鼓吹突破一切束缚即为终极自由的诗歌。
他们不是在强攻,是在为我们每一派的极端倾向‘撰写完美的续集’。这种毒药甜美而且致命。”
“这些‘艺术品’运用了精密的视觉骗局、违反常理但吸引眼球的比例、暗示无限细节的技法……它们绕过理性,直接对话感官和潜意识。我们的弱点在于没有统一的‘美’与‘真’的标准。皇帝要威严,教廷要肃穆,自由派要新奇——敌人正好在各个缝隙中,注入他们调制的‘毒蜜’。
我们要夺回属于我们自己的话语权。”
“但是该如何做呢?”老弗里